笔趣阁 - 言情小说 - 朕要搞基建在线阅读 - 第196节

第196节

    ??“还有他们打听一个姓邓的茶叶商人,估计跟他们也沾着关系,给我找到一并抓过来。”

    ??“尊命。”

    ??“怎么停下了?”商会会长不耐烦的先开轿帘,看见正前方的赵骁和宋玉竹,惊恐的大喊:“快拦住他们!”

    ??昨日被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
    ??赵骁把宋玉竹挡在身后,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??昨日在商会他们突然发难,是出其不意对方没有准备,今天两人不小心来到商会的地盘,加上宋玉竹不会凫水,有些危险。

    ??赵骁抓着宋玉竹的手腕低声道:“待会我说跑,你就跟着我跑,不要回头。”

    ??一大群人把他们二人围在中间,商会会长也缓过神,发出刺耳的笑声:“哎呀呀,我还想着去找你们,没想到你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。”

    ??赵骁打断他的话:“哎,小板凳,昨个挨打没挨够?”

    ??“你叫谁小板凳?!”

    ??“小卤蛋,小水缸?看你身材不高,火气却挺大,要不要爷再给你灭灭火?”

    ??宋玉竹站在身后忍着笑,他知道赵骁是故意在激怒对方。

    ??“你找死!来人——”

    ??“看暗器!”赵骁从怀里摸出一块石头朝对方扔去过,那东西的杭州守备丁大人的钱印。

    ??商会会长信以为真,吓得抱住头颅,护卫们也纷纷挡在他前面,赵骁趁机拉起宋玉竹朝外面跑去!

    ??两人脚下生风,不一会就跑到下船的地方,刚巧送他们来的船夫还没离开。

    ??“船家,快送我们回去!”赵骁抱起宋玉竹跳上船,船夫没想太多摇着船往对岸去。

    ??不一会商会的那些人追上来,站在渡口处指着二人叫骂,有不少人乘船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??船夫这才察觉到,自己拉的乘客好像得罪了岛上的人。

    ??“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船夫吓得腿都软了,自己把人载回去,商会肯定要找他的麻烦。

    ??他一介船夫,就靠划船赚点钱,得罪了商会以后还怎么再西湖上干活啊?

    ??宋玉竹似乎看出他的困窘:“船家,你现在不送我们上岸,他们也饶不了你,不如把我们送回岸边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??赵骁冷冷道:“你若敢耍滑,我现在就送你上地府!”

    ??船夫吓得加快速度,眼下保住小命才是要紧的。

    ??不过他划的再快也不及后面追的快,那些人换着划,很快就追上了他们这条小船。船夫左右为难,干脆跳下船逃生去了,只剩下赵骁和宋玉竹二人被困在西湖中央。

    ??对方摆明了不想放他们走,十多个人跳下水朝他们的船游过来。

    ??赵骁拔出刀守在船边眼底冒出寒气,跟上次不同,上次在商会里,赵骁不想伤人性命,眼下对方都已经露出爪牙,再不反击他和玉竹都有危险。只要对方一露头,赵骁毫不留情地的砍上去。

    ??突然宋玉竹脚下一凉,自己鞋好像湿了,他低头一看,船舱被人在水下凿了一个洞!水汩汩的往外冒,不一会就漫过脚面。

    ??“阿骁,不好船漏了!”一旦船舱灌满水他们就会沉下去!

    ??宋玉竹不会水,他上辈子在少年宫学过几日蛙泳,穿过来这么多年早就忘干净了,这会跟旱鸭子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??眼见水越来越深,周围还有不少歹人虎视眈眈的瞪着,赵骁转过身道:“深吸一口气憋住,放松身体一切有我。”

    ??宋玉竹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??赵骁拉着他一跃跳进湖里,宋玉竹闭上眼睛憋住嘴里的气,感觉自己好像一条鱼似的,被赵骁拉着在水中穿梭。

    ??后面有人追过来,都被赵骁三两刀解决掉,猩红的血把那一片湖水都染红了。

    ??渐渐的,宋玉竹觉得自己憋不住了,胸口仿佛要炸了一般,嘴里的气变成一串气泡飘到水里。

    ??赵骁焦急的不行,可一直甩不掉对方的人,他只能拉着宋玉竹向上游,漏出头让宋玉竹换口气。

    ??刚深吸一口气又被赵骁拉着潜了下去,船上竟然有人拿火铳守着他们!

    ??宋玉竹心中怒火中烧,火铳是军中之物,不允许买卖、借用、私自赠予,商会是从哪弄来的!

    ??来不及想太多,赵骁拉着宋玉竹游到一处荷叶下面,借着荷叶的遮挡终于可以探出头换气了。

    ??“刚才你看见那些火铳了吗?”

    ??赵骁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:“这件事我会让军中严查,一旦发现格杀勿论!”

    ??第192章 内鬼

    ??湖上追杀的人一直到夜幕才离开,赵骁赶紧拉着宋玉竹上了岸。

    ??“阿嚏!”宋玉竹打了个喷嚏,虽说现在是六月份,但湖水依旧寒凉,泡了这么久身体都快凉透了。

    ??赵骁紧张的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??“没事,咱们快离开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??两人匆忙回到客栈换了衣服,赵骁怕他着了风寒又让后厨帮忙熬制了姜汤。

    ??宋玉竹趁热一口气喝完,逼出一身汗,这才觉得好了些。多亏有清一道长的药,不然以自己之前的体质,多半要大病一场。

    ??原本二人决定明天离开杭州,如今却是不能走了,商会不光对他们下手,还要找邓家夫妻的麻烦。如果他们就这么离开,邓家夫妇很可能会遭遇不测。

    ??赵骁沉默不语,心里却已经计划怎么除掉商会,这些人胆敢追杀玉竹,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,自己不可能再放过他们。

    ??“我去调兵过来,把商会那些人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??宋玉竹道:“火铳之事又该如何解决?”在没弄清火铳前,贸然从杭州调兵,恐怕会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??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??宋玉竹搓着手指陷入思考,眼下首先要保证邓家夫妇的安全,偏偏这次他们出门没有带暗卫,光靠赵骁自己难免有些分身乏术。

    ??“丁大千此人是否可信?”

    ??赵骁道:“他是叶清的旧部,当年盛军归降时他跟着一起归降的。此人虽平日看着大大咧咧,但辎重一事非常细心,与金国打仗时他率军押送粮草,解决了边关缺粮的危机,也算是立功一件。”

    ??“不如你私下先找他探一探口风,若此人跟商会没牵连,可以让他找些信得过的人,将邓家人保护起来。”

    ??“好!”

    ??为了安全起见,两人连夜换了家客栈,宋玉竹还换了一件深色的女式裙装做伪装,头发挽起,带上面纱,即便商会的人找到这里也未必能认出他。

    ??赵骁则连夜去了一趟丁府。

    ??深夜寂静,丁府里的下人都休息了,正房里丁大千正趴在床上拔火罐。小妾莲叶手持琉璃火罐,用蜡烛烤热后,灵巧的扣在他身上,不一会整个后背都扣满了。

    ??“嘶,舒坦!”早些年他跟着叶清镇守边关,北关那地方气候苦寒,经年累月落下一身腰腿病。这几年上了年纪,每到阴雨天都疼的难受,拔拔火罐身上能轻快不少。

    ??“老爷,我再给您按按肩。”女子一双柔荑覆在他肩膀上揉捏起来,时轻时重,舒坦的丁大千一会就打起鼾来。

    ??没人注意一个人影悄悄走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??莲叶按的手酸了,起身准备上床休息,突然看见地上多了一个人影,她疑惑的转过头,刚要尖叫被赵骁一手刀砍晕。

    ??趴在床上的丁大千似有所感,他们这些行军打仗多年的人,身体本能对危险有着感知。

    ??只见他瞬间没清醒,在床上打了个滚,从床尾摸出一把刀,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的不速之客:“你是谁?竟敢夜闯丁府!”

    ??赵骁惊讶的挑挑眉,心想这老小子还挺有两下子。

    ??他转身往外跑,丁大千也顾不得穿衣服,背着一身琉璃火罐,叮叮当当的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??一直追到偏房,那人却突人停下脚步,转过身解开脸上的布巾。

    ??“是您!卑职拜见大将军!”丁大千吓了一跳,连忙跪地磕头。

    ??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??丁大千疑惑的站起身:“不知大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?”

    ??赵骁开门见山道:“你与杭州商会可有干系?”

    ??“并无干系。”

    ??赵骁道:“杭州守备军现有多少火铳?”

    ??“共有一百三十支火铳,其中有三支坏了,属下还未朝上面申报。”

    ??赵骁不信他的话,“有没有档案。”

    ??“有,不过都放在军营里,将军要过目吗?”

    ??赵骁点头道:“我随你去军营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??丁大千虽不知他半夜突然来查火铳所为何事,但能惊动辅国将军,这件事恐怕不小,他立刻朝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??赵骁叫住他,“你就打算穿这个去军营?”

    ??丁大千低头见自己光着脚,只穿了条亵裤,红着脸挠挠头:“劳烦将军等一下,我进去换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??一盏茶的功夫,丁大千换了一身常服走出来,府里养着马,两人直接骑马来到城中兵营。

    ??这会已经快三更了,负责值守的士兵困得靠在门口打盹。

    ??丁大千下了马,上前一人踹了一脚:“他娘的,你们就这么值守的?这要是上了战场,被人袭营了都不知道!”

    ??“见,见过守备!”两人吓了一跳,不知道深更半夜守备突人来军营干嘛?

    ??“兵器营的老张在不在?”

    ??“在,在的。”

    ??丁大千走到赵骁身边:“请随我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??值守的士兵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,能让守备如此低声下气说话,此人恐怕来头不小!

    ??两人目送的他们进去,等人走没影了才小声议论起来。

    ??杭州军营不算大,这里常驻士兵是一万五千人,隶属于南部军区,军权归于朝廷,其他人不许私自调动。丁大千虽是杭州守备,但只有领兵指挥的权利,没有圣旨他是没办法调动军队的。

    ??一路上赵骁都沉默着,丁大千走在前头,感觉如芒在背。

    ??将军为何深夜突然来询问起火铳的?难不成是火铳出了问题?

    ??“将军,前面就是兵器营。”

    ??兵器营的校尉官叫张东亮,也是跟了丁大千好些年的老兵,对他一直挺信任的,应当出不了差池。